ID504329464

勿关,瘸了腿的烟鬼。

【七月活动】为谁风露立中霄

象征性👋(没fo不知道自己在捣腾个什么劲儿)

燃少文手版大逃猜:

题目:我爱你,你爱他。


*原题应该是三角梗,造化不够恐难出新意,干脆把题打碎了解,“他”解为了“它”,“它”所指,一心向道也。


*逆述西游AU,ooc,天雷慎入


*勿上升原著,勿上升正主


*勿上升原著,勿上升正主


*勿上升原著,勿上升正主


重要的事情说三遍,不接受插刀不接受高帽谢谢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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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僧取经西天还,一番阴谋归长安。


棋盘为地子为天,空有行者为渡他船。







1.


陈泽希已寻金蝉子九世。


千年前他还是山野一劣性猕猴,垂危之际为金蝉子所救。


被救下的猴儿看他,佛法千条肩上担负,禅意万点眼中清明,面皎皎如中秋月,容湛湛如春晓花。一身素衣胜霜胜雪,真个是风华无二。


金蝉子伸手将他抱起,


“你这调皮猴儿,倒是可爱。”


这猴儿,便是动了凡心。


听闻这金蝉子乃如来座下二弟子,是蓬莱坐上之宾客。


再后来听闻金蝉子犯了事,让玉帝贬下了俗世,历十世苦难方得返回天庭。


于是猕猴收了性子,一心向道,只图在凡世间寻到恩人,保了他十世安康,方算得报了金蝉子当年相救之恩。








2.


陈泽希寻得金蝉子时已是金蝉子于凡世转生的第十世。


前九世他皆命途多舛,不幸早夭,此世是第十世,幼时即蒙大难,与父母离散,潜伏江上数日后为京城白家一溪边浣纱的嬷嬷留下,白家收容了这孩子,自然随了白家的姓,舒夫人喜欢这孩儿,亲自赐名一个‘澍’字,又因这孩子是江上漂流而来,便字江流。


百年前陈泽希偷摸去阎王殿里改了自己的簿子,这一世托生成了长安城里陈掌柜家中的幺儿。


巧的是这陈白两家是百年友邻,于是化形了凡人的猕猴从小护着十世的金蝉子长大。


十世苦难自是不能如此就免了一世的,白澍自小体弱,又生的唇红齿白,没少挨了伙伴的欺负。


这日里白澍迈着小步跑进陈家的时候,陈小公子正舞棍舞得虎虎生风,他这长棍,样子也是比别家的稀奇。


陈泽希见白澍红着眼来,就知定是又挨了人欺负,收了棍就要去为他出气,让白澍拦了下来。


小公子问他,他看寺庙里的高僧们向来无人敢欺负,都是毕恭毕敬的,若是以后他做了和尚,陈泽希可还会护他。


猴儿挠一挠后脑勺,那是自然。


一语成谶。


二十岁的白澍再踏进陈家,一头长发已悉数削去,陈泽希仔细望去,那人却是怎样一番形容,禅意庄重,佛法虔诚,学通三藏,濯净六根。


果真是出家作了僧人。


白澍再开口,声音已与金蝉子无二致。


“陈泽希,我欲前往西天求取经书,你当年说的话,你还护我吗?”


陈泽希低头见他玄黛眉眼一帘雾,素白袈裟两袖风。


不是他那心心念念的金蝉子还是谁?刹那间一语不得发,只顾得眼也不眨的望向眼前人,不知是梦是醒。


白澍见他出神,又问他,“你可愿同我一起上路西去,求取善果?”


他这句话下来,却见眼前人双目渐渐泛红,几欲垂泪。


“你要上路,我岂会不从,只是归来之后,你能否应我一事?”


“你说,我应了便是。”


“取了经书,回来长安,你还俗好不好?”


彼时的白澍满心都是西行求经,万般条件都能应下,只求陈泽希陪了他去,于是脑也未过,便应下了。


得了承诺,陈泽希缓步行至他跟前,他知道佛家的规矩,他要跟了白澍上路,自是需要一个身份,幻化还了本体,屈膝一跪,良久沉默,哽咽着开口叫了一声:“师父……”


他定要护他的,他又想他还俗,多也不敢贪,他不过求这区区一世,往后白澍归了仙班,前尘往事皆忘,举盏再谢东风。


白澍见他真身,铁棒金甲,披风玄绫,金发飒飒不必束冠,自是浑然天成。


“泽希,你可改个名字?”


陈泽希明知眼前人不过是金蝉转世凡胎,再不复有前尘半点记忆,哽着声音说,“徒儿名唤悟空罢。”


世事一场大梦,百年过客匆匆。前尘情深难寿,此生挂碍咎由,甘饴苦果尝遍,始悟万般皆空。






3.


陈泽希牵了白龙马,就此伴着白澍上了路。


一人唤师父,一人唤悟空。


路上又收了沙河里一河妖,与高老庄一扛钉耙的八戒。


红孩儿放火烧了陈泽希衣衫,白澍又给他新缝补一件,只是火燎过的地方,纵他是只皮猴,也是火辣辣的疼意。


只是他一边庆幸着自己为白澍挡了难,一边又期盼着,早日求得这真经,白澍就能与他还俗。


于是一路上降妖除魔,尽心尽力。


白澍并非不知他所想,只是心愧之余,也只对还俗一事绝口不提。


他悔了应下陈泽希的条件,他不欲还俗,只想终世追求道法。


一行四人,又是数载,终于求得真经,归了天庭。







4.


玉帝行赏师徒四人。


悟能飞升做了天蓬元帅,悟净带着白马悠游天下,远走高飞。


问及白澍时,白澍只称想回到长安,一心传授世人佛法,不敢抬头目视立于身旁的陈泽希。


他护他至此,他原是利用了他。


至于归俗,他只字未提。


如来又将白澍遣了出去,问道陈泽希。


“你本是该行赏的,但百年前你打伤了阎王,偷改了生死簿,是大罪一件。金蝉收你为徒时我未阻拦,本是指望他治了你这不恭劣性,却没想你本性难移,险些又害了人命……”


陈泽希知道这话中意思,如来意指他将功赎罪,断无论功行赏的意思。


“我只求一事。”


如来不答,只一双眸子犀利地看他。


“让他归俗。”


“荒唐!这岂是轮到你这泼猴作决定的?”


“他应了我的,谁也不能拦着……”


他应了他的,他明是应了他的,可他为什么不言呢……


他陪他历经多少苦难,他怎么能出尔反尔?一定是迫于如来,他不敢言说心中所想!


定是这样!


陈泽希抬头看着嗔怒瞪着他的如来,提了金箍就欲往上冲去。


真是魔障了!这泼猴,定是堕了魔道了!


如来气怒,罔顾清规,私动凡心,他今日必要收了这泼猴!


于是陈泽希就此被压在了五指山下。


“今我令你在这山下反思五百年,除了魔障再出来。”


白澍听闻,心中愧疚,求问佛祖,


“弟子还能再见他一面吗?”


如来半阖佛眼,喜怒难辨,“他入了魔,你去,是害了他。”


白澍灰心离了殿,如来在其身后睁眼,叹一句,“孽啊!”


他这徒弟他怎会不清楚,分明也是动了凡心的,不自知罢了。


有诗为证,真正是缘因分果当日种,神情切爱最难容。山盟海誓无消取,聚散浮萍总匆匆。







5.


白澍还是私自去看了陈泽希。


陈泽希空自被囚于五指山下,朝朝不见日,岁岁不知春,他既知白澍是骗了他,这五百春秋便是心如枯木,不欲求生。虽然知晓最后能恢复自由身,却是半丝兴致也无。


白澍来看他时见他好不凄凉,面容煞白强似纸,发丝缠
乱偏如麻。


陈泽希见他,只依旧问那一句,


“你还俗吗?”


你究竟还还俗吗?


白澍心思乱极,见他这个憔悴模样,不管不顾又说一句,


“我应你。”


五百年后,我还俗便是。


于是白澍又去求见如来。


如来高坐,假意慈悲,“玄奘,你欲何求?”


白澍微微蹙眉,“我想还俗。”


“玄奘,道法,情长,孰轻孰重?”


如来自高往下望,他身板挺直,清瘦,站在那里。


不要佛法无边,只要人间烟火。


这话他倒是再说不出口来。


“你回长安吧。”


白澍点头,转身退出殿外,苦了许久终于顿悟。


他西行路上岔了道,终于才扳正过来,道法终于是重过天去的。







6.


五百春秋等闲度,只恨再无那一人。


五百年的刑罚终于到头。


这五百载春秋里,陈泽希满耳朵回响都是白澍一句“我应下了”,周而复始,迂回盘桓。


臆想着五百年,白澍的头发该是蓄回来了,像小时候的头发一般,又黑又软,像上乘缎子。


断没有想到的是,他腾云驾雾回了长安,隔着帘幕遥遥望去,白澍依旧是五百年的样子,也无蓄发,依旧抄书诵经。


这五百年,原又是个笑话。







7.


陈泽希大闹了天宫一场。


满心的怒意,都是这该死的佛该死的道法。


观音乘紫云遥遥赶来之时,见他已然戾气满身,杀性正浓,与六丁六甲正缠斗厮杀。


双目赤红,甲胄锈黑,那菩萨一见,既知这是真的堕了魔道了。


可这泼猴本就是灵猴,如今怕再是无人能阻他了。


孽啊!


闻讯赶来的白澍正正在倒塌的南天门处逢着陈泽希。


两人相对无言。


陈泽希又问一句,


“你还还俗吗?”


白澍,你还还俗吗?


你究竟为我还俗吗?


第三次问这话,开口即是讽刺的意味了。


一人再无心骂一句事不过三,一人也无力再回一句事无三不成。拢一拢袈裟,打他身边过时只念一句。


“阿弥陀佛。”









8.


陈泽希回了花果山,天蓬提了钉耙上门来讨酒喝。


陈泽希问他五百年来日子过得如何,天蓬只押一口酒,百年前送广寒宫里那位与他人办了喜事。


只道是流泪眼逢流泪眼,断肠人遇断肠人。


陈泽希给天蓬斟了酒,又给自己满上。


仰脖间道一句“破除万事不过酒”,酒下了肚才想起这句,也是当年白澍用作训他的。


天蓬上了头,嘴就止不住,与他说了这五百年的事事。


这五百年的圣僧。


天蓬忆起百年前与圣僧长安树下对饮,彼时白澍已成唐皇御弟,陈泽希还于五行山下受苦难。


白澍难得多饮了三杯,破了戒。


“悟能,”飞升后圣僧唤他法号,如今恐怕是真醉了,“我每每打长安街上过,路边茶摊子上但凡坐了客,我都晃了眼,错认成他。”

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情深,他看长安每一人,都只像一个人。只是这情没了去处,掐指一算,五百年尚还绰绰。


天蓬又说后来他醉了,满嘴念叨着“行者,行者,归去吧,陈泽希,你归去吧,莫再问归俗了,且当我误你……”


第二日的圣僧依旧是一介袈裟,阿弥陀佛的度着日。


他的道法他的佛比之命还重了去,哪还提归俗啊,岂不荒唐。








9.


又是百年,水帘洞前端坐一老猴,瘦弱嶙峋,背靠生了苔的大石。


老猴常给互抓虱子的小猴儿们讲,


“那行者啊,六百面前投生是个凡人,表字泽希,护送圣僧玄奘去往西天取经,一路上降妖除魔,后来呀,被如来往五行山下一压就是五百年,百年前出来是上天入地,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,闹了天宫一场——唉,你们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威风。后来被太上老君用炼丹炉治住,又练成了火眼金睛,破了炉出来,没再作乱,回了这花果山……”


“我记得百年前天蓬元帅寻来喝酒,也不知两人话了一夜何事,第二日行者醉醺醺的,路都踩不稳,掂着金箍棒就嚷嚷着要往长安去,让天蓬元帅敲晕了,送到菩提祖师那儿讨了菩提来给他解惑端……”


“那后来呢?”小猴儿们听得眼睛一闪一闪。


老猴子拍拍身后青石,“行者吞了菩提下肚,泣上半日,焚了一身圣僧给的行装,封了修为,如意金箍也沉了东海,让龙王拾了去,做了定海神针,行者赤身回了这山中,化了一石头了了尘缘……”


“那为什么圣僧成了佛,行者只化了石头呢?”


讲故事的老猴不作答,混浊的眼睛望向蓝灰苍穹。


它使劲瞪大了眼,细细的瞅,能瞅出一点风云涌动。


再细细瞅,仿若能瞅见当年的行者啊,脚踏祥云,威风凛然。


似此星辰非昨夜,大约是情之一字误了人。









END.


(最后:名著是一座大山,横看成岭侧成峰,各人读得滋味不同。顺序倒转了,望别上升原著,只当是消遣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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